画棠很是苦恼,太能吃好像确实不大好啊!
“你别胡思乱想,”郁嘉宁直了直身体,让画棠重新跪好,“待会儿就有人会来放我们出去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画棠虽看不懂姑娘为何这般笃定,但,只要姑娘说了,她就会听的!
……
另一边
沈氏头疼得厉害,躺在床上连连呻吟。
郁清妍焦急而担心的坐在床边,眼中噙着涟涟泪珠,“母亲,您还难受么?大夫昨晚不是已经来替您瞧过了么,怎么还这般难受啊!若是可以的话,女儿真想代替您,承受所有的痛苦才好!”
“好孩子,还是你关心我啊……”沈氏嘴角扯出一抹苦笑。
瞧瞧,本不是她亲生的清妍是多么的善解人意、温柔体贴,而那个郁嘉宁——
“哎,疼!”
一想到郁嘉宁,沈氏头就更痛了。
沈氏在心底叹了口气,她多希望老夫人能罚得更重一些,最好直接将孽女赶出侯府,丢到随便哪个不起眼的庄子里去,眼不见为净才好。
可惜,只是罚跪祠堂罢了……
郁清妍察觉到沈氏的不满,心底隐隐得意。
但,她还是装出善良的样子,轻轻替沈氏揉着太阳穴。
“女儿知道母亲烦心四妹妹的事,待会儿女儿就去祠堂好好劝劝四妹妹,让她主动认错,别再犟着牛脾气惹祖母不高兴了。”
“哎……”沈氏摇头,那个孽女怎么可能认错!
想到昨日那个孽女笑着盯得她的样子,沈氏心里就愈发厌恶起来。
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索命的讨债鬼?
“哒哒哒、”
说话间,郁清妍注意到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。
她眼珠子转了转,继续柔声说:“我想……四妹妹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而已,她肯定不是故意的——”
“她怎么不是故意的了!”
一道清脆的少年音,打断了郁清妍的话。
郁平宴站在门口,他瞧见自己的母亲面色憔悴,眼下黑青,心中莫名火大!
昨晚,因为郁嘉宁他被父亲训斥一句,现在,母亲又被那丫头气成这样!她简直就是他们永平侯府的灾星!
郁平宴快步走进来,神色忿然,“三姐姐,你就是脾气太好了!不管发生什么,都替她说话!可是你想过没有,她若不是故意的,怎么会隔三差五就闹出丑事,让侯府在京城脸面丢尽!”
郁清妍赶紧抓住郁平宴的手,劝说:“五弟,你消消气,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,不管四妹妹怎么样,咱们都要多多容忍她才是啊……”
“容忍、容忍!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啊?!”郁平宴将郁清妍的手一挥,”三姐姐,你知不知道,我那些书院同窗,京中好友,就没有一个不知道她郁嘉宁的大名!“
少年心气旺,所有的劝说,莫名激得他心中怒火越烧越胜。
“不行!这一次我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那个臭丫头!必须让她长长记性!”郁平宴说罢,一张脸气得通红,就转身夺门而出,攥紧拳头飞快往祠堂方向跑了去。
屋子里,郁清妍一脸着急,“五弟!五弟!你做什么去啊!糟了,他怕是气急了,要做傻事啊!”
沈氏也很担忧,就算头疼得厉害,也赶紧要下床,“不行,咱们赶紧跟上去看看!老夫人正在气头上,别待会儿平宴闹出事儿来,老夫人连平宴也罚了!”
根本就没想过,怒火灼心的郁平宴会不会伤到郁嘉宁半分。
“母亲,我扶你!”
郁清妍听出了沈氏对郁嘉宁的淡漠,眼底立马闪烁起幽幽光亮。
郁嘉宁啊郁嘉宁,你看到了么?我只不过说了两三句挑拨的话,你的母亲、你的胞弟,全都讨厌你、厌恶你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