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妍将手中书信扬了扬。
南烟就看到书信的落款上,赫然落着“谢儒誉”三个大字。
郁清妍轻轻笑了笑。
她们才从城南郊外回来,谢家大公子这么快就给她来了书信。
信里还专门说了,她若是对京外的事情感兴趣,过几天,他就给她送来自己写下的游历见闻,也能让她解解馋。
这样的关切和心意,可不就同她预想的一样。
谢儒誉心里有她。
而她,也有把握能将谢儒誉给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,叫他不管发生什么,都会站在自己的这边,相信她、信任她、绝不会怀疑她!
……
昌宁侯府
谢侯夫人见自己的儿子终于回来了,立马关切的上前问他在外面的一年过得如何,有没有遇到什么波折,可有什么收获。
谢儒誉都一一仔细的回答了。
谢侯夫人这才放下心来,轻轻拍着胸口,说:“一路上顺利就好,原本按照你信上说的,你两炷香前就该到了。我在府里等了许久,都不见你回来,就快差人出去看看情况了。”
“叫母亲担心了,在城南驿站的时候,儿子碰到了永平侯府的妹妹。说了一会儿话,这才耽搁了。”
“郁家的姑娘?”谢侯夫人面容一垮,语气十分不满,“不是已经写信告诉你了么?就是他们郁家的姑娘害得你妹妹不得不送到庄子上去。”
“你妹妹她是多么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,到了庄子上过的那还叫人过的日子么?!”
“你如何还能同他们郁家的姑娘往来?!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?你就一点也不心疼你自己的亲妹妹?!”
谢儒誉赶忙摇头,说:“母亲,儿子自然是心疼明月的!不过,儿子知道,是那个郁嘉宁害了明月,冤有头债有主,跟清妍妹妹无关的。”
“儿子自幼就同清妍妹妹青梅竹马长大,她也同明月一向交好。儿子在驿站碰到了郁三妹妹,到底还是要打个招呼才是啊!”
“原来你说的是清妍啊……”谢侯夫人语气当即就缓和了不少。
过去,清妍时常来昌宁侯府找明月,她常看见清妍这孩子,的确是个讨喜又本分的人。
不过嘛……
谢侯夫人不傻,见到自己的儿子这般为了郁清妍辩解,自然看出来他只怕是心里偷偷装下了她。
虽说郁清妍名义上是永平侯府的嫡女,身份也不差,可是——
郁嘉宁和郁清妍两个孩子抱错的事,她可是知道的!
所以,严格来说,郁清妍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户之女。
哪里有资格成为他们昌宁侯府的少夫人?
这样想着,谢侯夫人的面容又严肃起来。
“不管是郁嘉宁也好,还是郁清妍也好,你妹妹如今受罪,到底跟他们郁家的人脱不了干洗!往后,你少同她们往来!”
“可是,母亲——”
谢儒誉还想再为郁清妍辩解几句,但谢侯夫人却直截了当就转身离开。
像是半分机会也不愿给他似的。
大夏国重视孝道。
谢侯夫人如今发了话,他若是背着谢侯夫人偷偷同郁清妍往来,那就会被视为不孝了。
谢儒誉又是个读书人,自然不敢违背母亲的话。
可他心里一直念着郁清妍,还想着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再见见她。
现在倒好!
母亲不松口,他该如何办?!
谢儒誉心里越想越烦,越想越恼,到最后,更是愈发爱厌恶郁嘉宁了!
都是她。
要不是郁嘉宁这个臭丫头,母亲又如何会不许他同清妍往来?!
往后,他若是有机会再碰到这个臭丫头,他定然不会让她好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