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我自己的两个孩子,关你什么事?!”
因为郁衡只有沈氏一户妻房,没有妾室,更没有通房。
这十几二十年来,沈氏在永平侯府的地位可以说是最高的。
所以,除了面对郁老夫人和郁衡之外,沈氏从来都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。
哪里会将陈氏这个小门小户嫁过来的弟媳放在眼里?
直接就毫不客气怼了回去。
叫陈氏落了个好大的没脸!
果然,陈氏脸色瞬间就僵住了一片。
本来吧,郁衡因为受伤的缘故,已经离开战场十几年了,永平侯府在军营里的势力,如今都是由南院的郁永在管理打点。
但是,永平侯的爵位还是在郁衡头上的。
只要郁衡一天有永平侯的爵位,沈氏就一天是尊贵的永平侯夫人。
所以……
就算实权都掌握在她的丈夫手中,就算大哥郁衡在朝中不过是担了个不大重要的文职。
但在这永平侯府里,她就一直被沈氏压住一头。
这样不对等关系,是陈氏心里长期存在的疙瘩。
“好了!你们都少说两句!”
叫三丫头和四丫头过来,是为了问闻仙阁的事情的。
这事情还没问,两个长辈倒是先争了起来。
算个什么事?!
郁老夫人冷着一张脸,那周身的气场一出,沈氏和陈氏自然就抿抿了唇,各自别过脸去,不再多说了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郁老夫人又冷冷沉了一口气,这才目光缓缓落到两个丫头身上。
“到你们了,闻仙阁里究竟底发生了什么?那情诗是怎么一回事?谢家大公子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郁老夫人一双目光如同最犀利的猎鹰,死死盯住她们两个,仿佛要将她们从里到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,绝不放过任何一处异样似的。
不是她老婆子要小题大做。
实在是这件事情关乎永平侯府的名声!
未出阁的姑娘私下与人往来密切,互生情愫,还在雅集诗会这样郑重的场合传情被人揭穿了。
不敢怎么说,不管如何解释,都不是一件好事!
所以,若是她们之中真的有人做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!
她定然会狠狠责罚。
也好叫京城里的人都看到,虽然,他们永平侯府或许出了个不孝女,但是,他们永平侯府同样家风严厉,决不纵容!
说不定,还能落得个美名。
“祖母……”
面对郁老夫人的威严,郁清妍不知该怎么说。
“祖母,其实今天的事情,应该算是意外!”倒是旁边一脸轻松的郁嘉宁站出来,三两下就将事情给说了出来。
郁老夫人听完之后,眉心久久蹙着,“……所以,你的意思是,那锦帕和情诗不知道是谁落下的?而那锦帕也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哪里的?”
“是啊!”郁嘉宁脆生生的点头,“平宴说了,他亲眼看到三姐姐到西厢去找他,不小心落下了帕子。而宋家姑娘也能为我作证,自打我到了闻仙阁之后,就一直待在东厢,直到发现帕子不见了,才起身去找。”
“所以,我和三姐姐都和这个事情无关啊!”
郁嘉宁说得简单,可只要事情一天没有弄清楚,就会叫人永远都想要查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