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没错吧?”
郁嘉宁眼眸一弯,脸上带着浅笑,却瞬间激得曾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你说什么,我,我听不懂!!”
曾氏赶忙低头,心头慌得不行。这妮子以前在村子里不都是傻乎乎的?怎么今天这么精明了?一下子就将她的心思全都猜到!
不知怎么办,曾氏忙望向人群。
可,郁嘉宁哪里会给她喘息的机会?
“哗啦”一下,穿着嫁衣的姑娘,死死抓住曾氏的手腕,往姜玉晴瞧了瞧,“这么简单的道理,你听不明白,我想,玉晴郡主应该能听明白吧?”
虽未将话挑明,但质疑之意已然明了。
若非早就认识,如何能一下认出来?
若非早有筹划,如何能来得这样巧?
所以,真的只是曾氏想要搅局,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呢?
“郁嘉宁,你可别胡说八道!璃王叔今日大婚,我作为晚辈,过来瞧瞧也是合情合理的,我哪知道她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村妇!”
那日,曾氏找上门来,姜玉晴便觉得是天赐良机,一个命格不好的姑娘,是绝对不可能嫁给璃王叔的,故而,今日她说什么也要借着这一点搅黄了郁嘉宁的婚事,可谁知道——
这个农妇也太没用了!
不过被郁嘉宁质疑两句,就慌得跟什么一样。
早知如此,她说什么也不会跟她一块过来!
故而,姜玉晴立马就同曾氏撇清关系。
但,她却不知,她的每一分心思,都再明显不过了。
“是这样么?”
“当然!”
见姜玉晴这么快就和自己撇清关系,曾氏心里更慌了。
“郡主,郡主我们之前不是说好……”
“什么我们?哪里来的乡野村妇,也配与本郡主说我们!滚开!”
姜玉晴一边嫌弃曾氏,一边飞快瞧了瞧周围的人,生怕一个两个聪明的,看穿了她和曾氏之间的联系。
若被拆穿,璃王叔也好、皇帝舅舅也好、母亲也好,肯定会扒了她的皮!
而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曾氏与姜玉晴身上之时,郁嘉宁趁机将随身携带的迷幻烟,取出一些撒在曾氏和姜玉晴的身上。
迷幻烟能够迷惑人心,让人说出心底最为真实的话。
而迷幻烟对情绪波动极大的人,更为有效。
这不,曾氏还忙忙慌慌想要解释,自己的身体却忽然间热得出奇,像是被人架在火炉之上灼烤一般。
她用衣袖擦汗扇风,心口慌乱,满面通红,只能本能的上前想抓住姜玉晴,让她帮帮她。
她们不是说好了,要一起搅和了这个臭丫头的婚事么?
郡主怎么忽然就不帮她了?
郡主不是说过了,今天这事儿只要成了,便会赏她无数金银,让她回去能够买个几百亩的园子,一辈子衣食不愁么?
“放手!!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!滚开啊!!走开!!”
曾氏脑子越来越懵,只能愈发用力的抓住姜玉晴,可她不明白,姜玉晴为什么惊恐万分的看着她,而且,周围的人为什么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