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又要让二哥,或者她,或者平宴退让么?
大夏重孝,可,这并不代表着愚孝,更不代表着当长辈做错了事之后,做晚辈的还要无条件的遵从与听从吧?
“王妃?”
见郁嘉宁一直不说话,谭妈妈以为是她没听见自己说的话,正要再说一遍,郁嘉宁却摇了摇头——
“祖母如今意识模糊,寻常大夫或许束手无策,刚好,璃王府有一位名医,待会儿我就亲自将他请来为祖母医治。”
“王妃,老奴说的不是这个!”
谭妈妈着急。
但,郁嘉宁却坚持说:“如今,缓解祖母的病情是最要紧的,谭妈妈放心,我这就回去将大夫请来,那大夫医术高超,定能药到病除。”
说罢,郁嘉宁回头就领着红藕、画棠出了永平侯府。
“王妃!王妃!!哎!不是!不是这个!!”
谭妈妈急得连连拍大.腿,咬着牙,心里忍不住道:四姑娘也真是的,大夫都说了,老夫人这是得了心病,心病还须心药医,四姑娘怎么就不懂呢?
老夫人现在的情况,哪里是几贴药就能好的?
还不是须得二公子在侧,老夫人心头才会觉得好受些。
可是!
谭妈妈却根本不知道余老先生究竟有多厉害。
他来了之后,甚至都没有切脉,只是站在旁边瞧了几眼,再闻了闻其他大夫给郁老夫人开的药,立马就一脸鄙视的摇头,“就这?就这?就这还能骗了你们几十两银子?”
真是不知所谓!
接着,余老先生直接从药箱里拿出一排银针,选了其中最长的一根。
长长的银针,闪着寒光,瞧着就叫人腿脚发软。
谭妈妈吓坏了,忙抓住郁嘉宁:“王妃,这能行么?”
这么长的银针落下去,会不会将老夫人给扎死了?
“呵!无知!”
听到质疑的声音,余老先生在心底翻了个白眼。
本来吧,他还觉着老人家,下针最好温和些,但现在嘛——
“刺!”
“刺!”
“刺!”
余老先生双手飞快的拿针、落针、拿针、落针。
看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。
半盏茶的功夫,郁老夫人的脑袋就扎得跟“刺猬”似的。
谭妈妈再旁边将手中的帕子都捏紧了再捏紧,心都掉到嗓子眼了,这都扎了这么多针了,怎么也不见好啊?
老夫人还是昏迷着啊!
而余老先生却依旧神色淡淡,落下最后一根针之后——
“呼呼……呼呼……”
一直神色迷糊,陷入昏迷的郁老夫人,连连吸了几口气,整个人还真就睁开了双眼。
而且,和先前郁嘉宁来时不一样,郁老夫人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,但她的一双眼睛却十分清明。
眼睛清明,便代表着意识清晰,恢复了神识,身体的不适,只需要吃药就能够条例了。
“喏!”
余老先生将一张字迹龙飞凤舞的药方丢到谭妈妈面前,“照这个抓药,每次八碗水煎成一碗,喝三帖就行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谭妈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手中的药方,又看了看已经十分清醒的郁老夫人,哪里还敢犹豫,立马让丫头去抓药煎药。
而她,自然是要替老夫人多多答谢这位大夫的。
然——
“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