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三年前璃王殿下受伤中毒之后,南楚与夏国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往来。
太和殿里的文武百官、诸位皇子,包括坐在最高位的景宣帝与梁皇后,心里也都只想知道——
南楚使团忽然造访,究竟为了什么?
本来,璃王殿下受伤中毒之后,与西南边境的将士便十分紧张,生怕楚国人会趁着璃王殿下受伤之际,举兵攻打夏国。
然而一反常态的是,璃王殿下受伤的消息,仿佛对楚国人来说,全然无足轻重。
不仅边境诡异的安定,而且,自此以后,素来爱寻找机会在边境搞出些小摩擦的楚国人,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,从那以后,楚国如同封闭起来,他们连楚国皇帝的消息也很少听说。
如今,虽然南楚使团携礼入京,以求两国邦交和睦,边境稳定,商量重开两国之间的商路。
但,驿馆的探子却传来消息,说是南楚使团所携带的官方文书,上面并没有加盖楚国皇帝所持玉玺,只有楚国曹丞相的落款。
如此一来,这南楚使团究竟是不是真心求和,还未可知啊……
感受着无数道目光,南楚使团一行人纷纷挺直了脊背。
尤其是走在最前列的男子,南楚特使,管轼。
管轼眉目硬朗,身姿高挺,虽然穿着南楚特有的服饰,却依旧不掩其锋芒。
管轼这位南楚特使,虽然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,但,他在楚国却是监察司的监正,掌管楚国百官监察之职。
夏国百官目光在管轼身上来来回回的打探,但管轼踏入太和殿的一刻起,他便始终面若冰霜,叫人无法看穿他心底真正的想法。
想来,这也是管轼能够被楚国皇帝选为特使的原因。
然,就在管轼率领南楚使团,就要走到景宣帝面前之际,面若冰霜的特使,目光忽然一扫,看向了坐在女宾席位的郁嘉宁。
她就是璃王妃……
管轼目光如他整个人一样清冷。
落在郁嘉宁身上,猛的就叫她心头一跳。
但,几乎是瞬间,管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,仿佛方才的一切根本全然没有发生一般。
而太和殿上其余的人也都没有发现管轼方才的举动。
郁嘉宁眼眸微微一凝。
南楚使团向景宣帝与梁皇后行礼,说明来意,献上贺礼……
所有该说的客套话都说完,便由宝荣宣布开席。
整个过程中,管轼并没有再看她。
许是她方才看错了?
郁嘉宁摇摇头,不再多想。
很快,太和殿中,便有舞姬献舞,歌姬献艺,好不热闹。
而几位坐在一块儿的皇子们,其中最喜欢凑热闹的五皇子瞧了瞧,不由摇头,“这些歌舞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,一点新意也没有!”
要不是父皇特地下令,这么无聊的琉璃宴,他才不来呢!
“五哥,喝酒。”
六皇子元墨摇头笑笑,端起酒杯敬酒。
他这个五哥,就是这么个口无遮拦的性子。
但,好在今日还有美酒佳酿,刚好能堵住五哥的嘴!
不然,五哥再唠叨几句,父皇的脸色可就不好了。
“行行行,喝酒喝酒!”
歌舞无趣,那不只能喝酒了么?
谁知道——
“皇上!皇后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