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盈忙摇头,“怎么会呢。阿宁你的一片心意与我而言当真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当初要不是阿宁几次舍命相救,她哪能好好端坐在这里?说白了,她的这条命都是阿宁救回来的,别说是阿宁用了心思认真绣制的帕子了,就是阿宁什么也没备下,她心里也是高兴的。
“二少夫人和四姑奶奶的感情真好。”
旁边侍奉的婆子笑呵呵的,这样的喜乐融融,今日这婚事一定办得体面又漂亮!
婆子还真没说错。
因着郁嘉宁嫁入了璃王府,郁平宣近来在朝中也算步步高升,颇得皇上的重用,郁平宴这个小子在巡防营里也渐渐混得开。
朝中的人皆说,虽然如今在西北边关戍守的并非永平侯郁衡,是郁衡的异母兄弟,郁衡在西北边军已经没有十几年前的掌控力了,但他的两个儿子和几个女儿也算嫁得极好,尤其是四姑娘郁嘉宁,给永平侯府带来了旁人无法企及的荣耀,故而今日郁平宣和沈盈的婚典,前来永平侯府道贺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、人山人海。
“恭喜啊,恭喜侯夫人了!”
“听说那新妇沈氏是侯夫人的侄女,侯夫人瞧着她长大,自然熟悉她的脾气性情,这往后定然家庭和睦、事事顺畅,当真叫人羡慕啊!”
“可不是么……”
贺喜的话,一句接着一句,在大厅之上的永平侯夫人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。
郁老夫人瞧着心里也欢喜得很。
自打去年出了四丫头那事儿,府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喜庆过了。
虽说平宣和沈盈这场婚事有几分为了替四丫头打消京中流言的原因,但,这场婚事到底还是叫永平侯府热闹起来了,郁老夫人瞧着脸上也有了几分打从心底的笑意。
不过嘛……
“母亲当真是老糊涂了,他们北院出了这样的丑,母亲竟还欢天喜地的,也不觉得丢脸么!”
南院的陈氏看着府里忙里忙外的下人,忍不住在旁边冒酸气。
虽说她的夫君郁永并非郁老夫人亲生的,但,到底现如今在西北建立军工的是她的夫君,而不是郁衡这个早在十几年前就不能再征战的废人。
母亲也不想想,这十几年来能继续维持永平侯府荣光的人到底是谁!
就算北苑的郁嘉宁嫁到了璃王府,成了璃王妃又怎么样?如今京城里那些流言,还不够让他们永平侯府丢脸的么?
还有郁平宣、郁平宴这两兄弟,瞧着也不像是能到西北戍边的人,到最后还不是要让她的儿子继续前往西北。
想到这些事情,陈氏心里就对北苑嫌弃得不得了。
总觉得郁老夫人就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并非她亲生的,才会瞎了眼睛,对北苑的人这样的偏袒。
想到郁清婉和郁清妍,陈氏也是满眼的嫌弃。
这两姐妹虽然当初瞧着嫁得不错,可后来呢?
郁清婉的丈夫是杀人犯,郁清妍在昌宁侯府也被昌宁侯夫人拿捏得死死的。
陈氏不满的摆了摆手中的帕子,照她说啊,北苑这般的不堪,母亲就应该认清楚永平侯府只有他们南苑才能依靠这个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