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,“妾身怕世子爷忘了带妾身去给父亲敬茶,特来提醒一下。”
人家都找上门来了,洛琛推诿不掉,沉着脸率先迈出书房,“跟上。”
洛琛步子迈的颇大,慕倾倾偶尔要小跑着才能跟上,盯着他峻挺的后背恨不能戳个洞。
真真儿白瞎了这副好相貌。
她小跑着上前,和洛琛并肩走,脚忽然一崴,身上往洛琛那边一倾,绣花鞋状似无意的踩到他的丝履,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鞋印,“啊……妾身无意冒犯,世子爷恕罪。”
少女温软幽香的身子猝然靠近,弄了洛琛一个措手不及,洛琛乜斜慕倾倾,嗓音漠凉,“路都走不好,怎堪当侯府主母?还是说傅府穷的连教养嬷嬷都请不起?”
慕倾倾被洛琛的话刺的险些站不稳,扶着他的手臂堪堪稳住,然后意识到做了不该做的事,急急松开手,和他拉开距离,泫然欲泣的看着他,“世子爷不喜我,我再自称妾身终徒惹笑话,然我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,还请你给予我一些脸面,俗话说夫妻一体,我脸上不好看,你脸上难道就有光吗?世子爷以为然否?”
春日的阳光洒在慕倾倾脸上,少女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里显得可爱又温暖,让人忍不住手痒痒就想摸一摸。
洛琛想说些什么,嘴唇动了动,终是没说出口,淡淡道:“不是要敬茶吗?还不快走。”
“嗳!”
少女对他的淡漠混不在意,脸上绽开一抹比这春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,倾城夺目。
夫妻俩并肩前行,远远看去和谐的像一对璧人。
穿过几个垂花门,又拐了个弯,竟是去往后山方向,这一处地儿原主从未踏足过,这时路径变窄,甬道两旁种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竹子,除了惯见的青竹,刚竹,方竹,贵妃竹之外,还有罕见的紫竹和高大粗壮的成年龙竹、纤细柔美的金竹。
穿过竹林,只见一所精致古朴的宅院坐落在竹枝掩映的湖畔,湖面的风吹过,一池绿影,随着碧波荡漾,原来是竹爱上了这柔和明媚的春光。
竹影居
字迹隽永,铁画银钩,可见提匾之人笔力浑厚。
侯门妻5 < 快穿之倾色撩人 ( 小乖怪 ) |
侯门妻5 < 快穿之倾色撩人 ( 小乖怪
侯门妻
正堂上首坐有一名穿着件青莲色细葛布道袍的男人,姿态闲散随意,笑道:“你们来了!”
他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一张面孔生得便若美玉碾就,三十多岁的他儒雅温暄之质,此刻微微一笑,那面上真如流光溢彩一般。
然而慕倾倾一点儿也没被惊艳到,此刻她正用惊悚看着上首的男人。
这、这、这不是昨夜抱着她躲开邵府护院的男人吗?
她本还在庆幸自己不出门就能和他淡忘于江湖,哪知上苍给她来了个转折大玩笑,他居然是她公爹……原主到死都没见过这位公爹一面,却记得这位公爹名唤洛泱。
洛泱
瞻彼洛矣,维水泱泱。君子至止,福禄如茨。韎韐有奭,以作六师。
瞻彼洛矣,维水泱泱。君子至止,鞸琫有珌。君子万年,保其家室。
瞻彼洛矣,维水泱泱。君子至止,福禄既同。君子万年,保其家邦。
这个名字实在太美,与他实乃相配。
洛琛虽好看,毕竟年少,有些贵气虚浮在外,而洛泱的矜贵仿佛经过时间沉淀,厚重了起来,堆积起一种高在云端的俯视感。
对上那双平澜无波的深眸,慕倾倾的心出奇的静了下来,跪到洛泱面前,接过小厮端来的茶盏,双手举至眉心,“请父亲用茶。”
洛泱微撩袍袖,接过茶盏轻啜一口,递给她一个红包,“以后和琛儿好好过日子。”
洛泱无论表情或语气丝毫让人听不出异常,实在太能装了,慕倾倾自叹不如,只不知他这句话有没有歧义在内,她也只当字面上的意思好了,“儿媳明白。”
微风扫径,小径清幽,天上的云絮棉软如丝,就似要落。洛琛只需微侧头便能看到身畔小步跟随的少女,她和他拜过高堂拜过祖先,是他的妻子,他慢慢地走,第一次照顾到她的脚步。
一路静默,到了交叉口,洛琛去往外书房,慕倾倾折向沁芳院。
洛琛走了几步,只看到一片嫩红缂丝纱裙一角随风轻扬,他眯了眯眼,快步离开。
一直到两天后的回门日,慕倾倾不想自找没趣的央洛琛陪同,一个人备好礼回了傅府,少不得被一众女眷同情怜悯或是嘲讽,她也是喏喏的垂着头,这般情景她早料到,不稀奇。
谢氏拍着慕倾倾的手背,道:“按我说,姑爷早晚都会纳妾,你既拢不住他,就给几个丫鬟放房里侍候着,这样你也好拿捏,再不行就让你娘舅给你从南边送两个瘦马过来。不是有话叫千帆过尽皆不是和取次花丛懒回顾嘛,经历的多了,自会发现唯有嫡妻才是好的。”
听着谢氏的谆谆教导,慕倾倾垂眸冷笑,放你娘的屁,男人若是喜欢玩小妾,只要他玩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,第三次。
就算他吃回头草,我还稀罕他那根用烂的破黄瓜。
父亲在外再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