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。
慕倾倾一走,对单壮两人积怨已久的一些人怎么可能放过这等机会,趁他伤要他命。
自那天后,慕倾倾再也没有几个单壮和马风,极恶之地消失个把人实属正常,没有人会去理会这等小事,包括狱警。
她也是知晓这里面的规则才敢出手狠辣。
效果很显着,再无人敢对她说一句污言秽语,耳根子清净。
包括宿舍里的难闻馊味也没有了。
还有一些囚犯想投靠她,得到些许庇护,她志不在此,并不多加理会。
但她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惩罚,加班到晚上九点,时长十天,加班所得矿源不算积分,这点儿惩罚和得到的好处一对比就显得很是微不足道。
走过一间未关门的宿舍,肉体撞击的声音和男人痛苦的闷哼清晰传出。
慕倾倾侧头看了一眼,一个男人双手被捆在床两边的床柱上,臀位撅起,雌伏在一壮汉胯下,一旁还有两人在打手枪起哄。
“操,老油你快点,老子再来一次。”
“催个鸡巴,就你那三分钟不到就完事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催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从她这个角度壮汉抽插的部位,鸡巴和他人成正比,伏趴着的男人的后穴汩汩往外溢出白液,白液里带着红包的血,后穴又红又肿,照如此程度,恐怕括约肌已经破损。
慕倾倾只看了一眼便如常走过,这样的场景两天里她看到好几次,有些麻木的习惯。
阴天里,没有阳光,铜墙铁壁里也缺了色泽,剩下单调的阴寒。
可比起那个房间,外面的世界依旧斑斓。
她忽然想抽烟,往狱里的商店走去。
“老大,这不是那小子吗?”罗伊看到朝他们这边走来的慕倾倾,对亗狩道。
亗狩还是一件军制短袖汗衫,手臂上的长疤狰狞的蜿蜒着,他嘴里叼着烟从石阶上站起,从烟盒子里拍出一根烟递给走近的慕倾倾,“4682,来一根?”
这个举止代表了他的善意,慕倾倾一笑,接过来道:“谢了!”
“我给你点上?”
“也好。”
“你可真惜字如金。”
慕倾倾没说话,她是会吸烟的,只是太久没吸,有些不习惯,当烟草麻痹到神经时,她觉得,在这种压抑的地方来一口,挺好。
慕倾倾走后,罗伊贼兮兮的问,“老大,你想上他?”
亗狩踢他一脚,“别净想裤裆里的那点儿事。”
……
每个宿舍都有一个独立卫生间,刺耳的晨铃响起,慕倾倾先把帽子戴上,迷瞪瞪的用脚踢开厕所门想放个水,不想有人比她更早一步,是那个编号:3318,叫华七的眼镜男,瞥了眼手指飞速撸动肉棒的华七,慕倾倾那点儿睡意也跑了。
华七不以为意,扯扯面皮,邀请道:“一起?”
慕倾倾嘴角抽搐,“你继续。”她斜倚在门上,漫不经心的拍出根烟,放到鼻端嗅了嗅,衔在嘴里,没有点火的意思。
眼瞥向那根被撸的发亮的肉棒,调侃道:“挺大呵。”
“比你的大?”
慕倾倾危险的眯起眼,“再不完事,我要踹人了。”
“恼羞成怒?”
“滚!”
……
在极恶之地,矿区也分好坏,区别在于含矿量多寡而已。
两天时间里,慕倾倾见到了不下十次为争多一点矿石大打出手的事件,慕倾倾选的地段不算顶好,却也不差,是原先单壮的位置,可能是她那天的狠辣传扬开了,目前为止,暂时没有人来她面前找不痛快。
编号:3214,人称董大臂,力量异能,他对单壮这块位置垂涎已久,旁人都在传那新来的总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少年有多牛逼,手段又毒辣,那天董大臂不在现场,有些不以为然。
董大臂暗中观察了两天,深觉流言的夸大。
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,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?
第三天,他下定决心,这块怎么着也轮不到这臭小子,阴沉着脸靠近慕倾倾,用最直接的攻击方式,狠力挥拳朝着对方所在位置猛扑过来。
“死吧小子!”
大如坛钵的拳头从半空重重砸下,带着呼啸的劲风,本来十拿九稳的事,却并没有如同意料中那样直接命中对方的脑袋。
想象与现实巨大的反差使董大臂一楞。
就在这一瞬间,他突然地发觉从颈下传来一下刺痛。
侧眼看时,却见一块石片正死死插在自己的颈肩。
紧捏住石片柄端的,正是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少年。
“怎么,怎么会这样?不,这不可能……”
红色的鲜血从咽喉断口喷涌而出,把内心深处的疑问彻底淹没。
董大臂双手紧紧捂住脖颈的伤口,不过片刻,还在拼命挣扎的他彻底丧失了所有生气,仿佛脱水缺氧的鱼儿般翻白眼皮。
喧闹嘈杂的矿场彻底安静了。
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慕倾倾瘦小的身影,淡然中难掩矜贵优雅。
“他……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实在太快了。快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……”
有人用免表记录了时间。
二点二七秒。
也就说,从反击到击杀对手,那个看似瘦弱的黑衣少年,仅仅只花了不到三秒钟。
惊讶、震撼、畏惧如同一枚枚重磅炸弹轮番轰炸着围观者脆弱的神经。